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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桥言情

石桥言情 (第2/2页)

小鸟点点头。
  
  “好,我记下了。”李庐陵温柔说道。过会他又在纸上写出自己的名和字。
  
  㶧濛为他的话触动,张嘴叫了两声,“庐陵,庐陵。”
  
  李沉忽然伤感起来,“这李府就像一个鸟笼,关住我也关住你,可你为何这么傻,偏偏要留下来。”
  
  可李沉不知道,㶧濛不久前才折了将近两千多年的灵力,如今确实有些怕了,而且她想,即便要走,不如李沉和她一起走。
  
  “我想报答你。”朱鹮鸟犹豫许久才吐出一句话。
  
  李沉摇摇头说道:“这话便错了,我救你不过抬抬手的功夫,如何能让你以身犯险来报答我。施小惠而攫大利,非庐陵愿为。”
  
  观察完四周,关严门窗后,李沉小声对㶧濛说道:“其实我已知道你是妖精所化,如今的李府对你与虎狼窝无异,可我因私心,因爱慕你,而顺水推舟想将你留下,欺你不懂,这便是错。如此恩过相抵,你不欠我的了。”
  
  李沉所想与㶧濛实际不同,他以为㶧濛是懵懂无知,而她却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他将话说出口,㶧濛急得化为人形,李庐陵到底没见多少次㶧濛的人形,此时突然出现,他一惊:“㶧濛姑娘?”“你说的大道理我听不懂,但爱慕这两个字我可听得懂。”㶧濛手按着桌,向他的脸凑过去。
  
  此时外边传来脚步声,㶧濛立即变回朱鹮鸟,待来人敲门时,李沉握笔的手还是有些抖,脸上红红的。“进来吧。”
  
  “少爷,老爷有请。”家丁传话道。
  
  李沉的神情由晴转阴,“是,知道了。”
  
  说到这,李沉沉默了好一会,欧阳雨泽打破沉默道:“哇,你们爱的好轻浮,不对,好轻松。”当即把老实人激恼:“你才轻浮,你才轻松,我只是不想和你说太多细节。”
  
  隐尘不语,只是偷笑。很快欧阳雨泽就犯贱到他身上,“你不知道,我隐隐和萧姑娘第一面就看对眼了,隔了两百多年才表明心意。”
  
  李沉奇怪,“这事你如何知道?”
  
  “他自己告诉我的。”欧阳雨泽乐道。
  
  “将别人私事当闲话讲,可是君子所为?”李沉教训他道,欧阳雨泽当即没声了,隐尘笑道:“李公子说得对,小人欧阳雨泽,李公子你接着讲。”欧阳雨泽在旁边拱了一下李沉表示自己的态度。
  
  李段季叫儿子去便是为了让他上战场的事,他想这下李庐陵即便不感激涕零,总不能反对吧。他没想到,李沉对他的劣行看在眼里,一直有怨在身,许久没有大声说出口,他又以为他这个父亲可以操控他的思想了。
  
  李庐陵失魂落魄地回到屋里,那一夜他睡不踏实,醒着的时候便看着朱鹮鸟,始终未发一语。
  
  隔天,他换了一身装束,带着鸟笼偷偷到园子里。
  
  “不久后,我就要走了,到时便不能护着你,这下你想留也不成了。”李庐陵苦笑道。
  
  㶧濛出声道:“要走一起走。”
  
  “我不能走,会出乱子的。”李庐陵说着将朱鹮鸟盘旋于顶,始终不去。
  
  李庐陵心中感动,不禁落下泪来,“㶧濛,我只要知道你我的心在一块就足够了。”
  
  闻言朱鹮鸟飞到他身边,“如果有来世,做平常百姓,和你一起,平安喜乐,那便再好不过了。”
  
  朱鹮鸟闻言叫唤两声,终于肯高飞,她边飞还边往后看,李庐陵始终站在哪送她。
  
  李沉说完这事便不肯再说下去了,囔囔说要睡了。
  
  隔天一早,锦蓉坊里,一切如旧,魏蔻娥刚醒便听到有人敲门,是萧壬又过来送东西。
  
  “这是什么?”魏蔻娥问道。
  
  “这是一味灵药,可做药膳,你娘不是有风寒嘛,哎,你娘在否?”萧壬问道。
  
  此时,俞苧夜出门来说道:“她娘不在,正好我也有点风湿杂症的,一并给我些?”
  
  萧壬有些难为情,魏蔻娥顺手把东西接过去,“她说着玩,天气凉,我们进屋去吧。”
  
  他们进了屋,便聊起来,俞苧夜自觉没趣,便出了锦蓉坊。
  
  隐尘不在,哥哥到蓉城,萧云也跟着来,正好来碰碰凤狐琪娘,不料先遇上俞苧夜。
  
  之后去找萧壬,在街上遇到魏蔻娥,“魏姑娘,我哥他?”萧云之前以为两人续上旧情,没想到没有,不免改了称呼,以免魏蔻娥心里负担。
  
  几人在街上遇到,便聚一块聊起来。
  
  忽的,贺子兰找来,身上还背着琴。
  
  “凤狐琪娘在哪?”贺子兰问道。
  
  俞苧夜有点懵,萧云知道点,但也不想跟贺子兰说,“你觉得这是说话的地吗?”
  
  于是四人来到一块空地,时已近午,街上没什么人,“我说实在话,我不知道她在哪,你找错人了。”
  
  “不可能,如果她不见了,你们能这么安心闲聊?”她此话一出,俞苧夜也有些急了,但她想先将魏蔻娥送回去再说,魏蔻娥倒是很好奇,探头探脑的。
  
  贺子兰看到她们那边的动作,“你们做什么,一个也不许走!”
  
  这话把萧云惹恼了,使她人在屋檐下也不知低头,“那你想做什么?”
  
  “我找凤狐琪娘有急事,要你们帮我。”贺子兰道。
  
  “什么事?”萧云问后,贺子兰含含糊糊说不清楚。
  
  萧云凑过去说道:“这不是还没到春天,怎么……”
  
  贺子兰当即抽出琴,动起手来,两人打成一团,俞苧夜护着魏蔻娥躲远点。
  
  她卸下琴就是打,琴声外拨,俞苧夜有些难受,魏蔻娥只会更难受,她赶紧将她护得远远的。
  
  萧云使动轮珠,两人对打不过几个回合,便落了下风,近来事多,萧云身上旧伤新伤找来了,实在不是对手。
  
  她一挥琴,一回,一拍被萧云躲过,一反身踢过去,她摔倒在地。
  
  琴声止了,俞苧夜赶紧过去,萧云勉强站起身,贺子兰盯着她,她嘴角流出血,但贺子兰似乎没有罢手的意思。
  
  萧云瞪着她,“不服?”贺子兰道,“我可不会像俞苧夜一样容你。”
  
  俞苧夜冲上去,将萧云护在身后,“你既提到我,不如冲我来。”
  
  萧云又赶紧把俞苧夜往身后推,思及俞苧夜现在的情况,倘若真动起手来,后果不堪设想。
  
  “这不是挺主仆情深的吗?”贺子兰看了看两人说道,“说不说?”
  
  她拔出剑,萧云也不怂,硬杠着。
  
  正在此时,扇动,紫扇张开立于两妖之间,两妖同时将目光往旁边移,萧云低下头走开了。
  
  “你这是做什么?以大欺小,想找我,为何不敢到弃忧谷去?”凤狐琪娘看了眼萧云,气得捶胸顿足,收了扇。
  
  贺子兰见凤狐琪娘脸色不好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就这样一行人到八环岗去,魏蔻娥则回家去。
  
  到了八环岗,俞苧夜恍惚这整个八环岗与前些时候大不相同了,可见这些时日萧云下的功夫。
  
  萧云出事回八环岗,隐尘也急着回去,欧阳雨泽也只得跟着回去。
  
  他进屋,在场现下最难做的除了贺子兰便是他欧阳雨泽了,他尴尬,不敢看俞苧夜,看向萧云,“萧姑娘,这是被打了?”
  
  “死道士,你想说什么?”萧云此话一出,欧阳雨泽便觉着是自个想错了。
  
  俞苧夜想阻拦未果。
  
  欧阳雨泽又提起另一桩事,“是谁希望你跟苧夜修复关系?”
  
  “是琪娘,如何?”萧云回答时没看欧阳雨泽,而是看向一旁坐在椅子上的凤狐琪娘。
  
  “那你是不是绕开琪娘前辈,直接怪到苧夜身上?”欧阳雨泽以为走上“正道”,开始侃侃而谈。
  
  俞苧夜不及隐尘能忍,开口道:“我亦有修复……”
  
  不料欧阳雨泽跟没听到一样,“我循循善诱,你别……”
  
  “若说怪琪娘前辈,你肯定舍不得吧?所以……”欧阳雨泽话说一半,萧云若有所思,“那又如何?”
  
  “你看你,何必跟苧夜争吵,更甚之当着外人把自己气吐血多不值当。”欧阳雨泽一句话脱口而出。
  
  萧云眼睛瞪得能吃人,俞苧夜这回真不想说话了,摸摸头发又以手掩面的。
  
  “阿云,别生气。”隐尘说道。“主人就这样,脑子想得怪。”
  
  凤狐琪娘总算出声:“是贺子兰动手。”
  
  她此话一出,欧阳雨泽又白又红的,不敢看萧云。
  
  萧云回头对隐尘道:“你和你主人走远些。”
  
  “不对,那贺子兰又为何多事?”欧阳雨泽不解,直接开口道。
  
  门外站着的贺子兰一阵发虚。
  
  萧云见凤狐琪娘出声,向她开口道:“是啊您问问贺子兰这个癫狂凭何打我?”她语速极快,俨然是气火上头了。
  
  “她若是那种任我摆布的蛇,今日又怎会打伤我珍视之人?”萧云一听这话才稍稍好受些,把嘴角的血擦了。贺子兰想给自己解释,又不知如何解释,凤狐琪娘躺在椅子上连连叹气,“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旁俞苧夜一听这话亦有些伤感。
  
  凤狐琪娘躺不下去了,起身到门口,四人八只眼睛一直看着她,她大大方方地推开道:“让你走不肯,所以你要偷听到几时?”
  
  “琪娘,我……我只是……”贺子兰不知如何为自己辩解,此时仿佛说什么都不是,偏偏她也不会说对的话。
  
  “只是什么?”凤狐琪娘说道。
  
  “只想压压她的傲气,萧云此妖唯有打服才可……”贺子兰声越说越小,贺予为她的话捏了一把汗。
  
  “用得着你?”凤狐琪娘恶语相向。
  
  “我,我许久没跟人真刀真枪敞开打,可能……打得重了些。我留下来是为道歉。”贺子兰彻底不知道说什么。
  
  “不论你怨我气我,但是我还是想征得你的原谅。”贺子兰说道。
  
  “你跟苦主说罢。”她转过身,不理她。
  
  “我不想听,请去。”萧云说道。
  
  贺子兰低下头思虑一会,道:“此事是我思虑不周,还请萧姑娘让我为过错担责。”她向萧云作揖。
  
  “你不用借由和琪娘纠缠,有事派贺予来。”萧云发话道。
  
  贺子兰看向她身后的贺予,她识趣地上前点头应声,她也只能答应。
  
  贺子兰走了,贺予却没有走,凤狐琪娘当着众人的面,问她:“她到底有什么事找我?”
  
  “是心魔之症,国君前不久去了蛇君山,回来身上便不好,这不抱着琴急着找您。”贺予一礼道。
  
  凤狐琪娘不关心她那什么症,“她去蛇君山做什么?”
  
  “事关卜月轮。”贺予直言道。
  
  萧云登时急了,“她将卜月轮拿回去了?”
  
  贺予摇头,“个中之事,过于繁琐,恐怕只有国君才能说清楚。”
  
  萧云也毫不客气地回话,“你放心,事关卜月轮,待八环岗事毕,我自会去找她问个清楚。”
  
  贺子兰闹出的事,算是毕了。
  
  夜里,俞苧夜留在床边不走,油灯火摇曳映着萧云的脸,凤狐琪娘就坐在一旁。
  
  “琪娘前辈,您回去休息吧。”萧云话落,她却一动也不动。
  
  萧云也没对此再多言,“你是我的主人吗?”
  
  俞苧夜沉默一会,摇摇头。
  
  萧云看她摇头便好接着说话,“既然要练剑术,你这玉也要归轮珠使,如此我们互为主仆?”
  
  俞苧夜听着很是不解,凤狐琪娘也竖起耳朵听。
  
  萧云却摆摆手,又靠回床去,“即便互为主仆我也不愿意。”她看着俞苧夜希望她理解她的心思,主动说出那话。
  
  “那既无主仆之实,何必多受主仆之名,你我今后,做姐妹,做朋友都使得。”俞苧夜有一种豁然开朗之感。
  
  萧云扬了扬头,摆出架势,此时凤狐琪娘起身,笑道:“既然你们是说这事,那我就先走了。”
  
  萧云被她这一弄,差点破功,看她走到门口,又转身道:“那隐尘他怎么说?”
  
  “隐尘他老家那边就好搞这一套,老传统,没个主都不习惯,”萧云想了想接着说,“不过,这臭毛病也得改,到我虎族来,就不能是龙域做派。”
  
  “好好好。”凤狐琪娘深觉有理,萧云也为得了凤狐琪娘认可了得意一笑。
  
  出了外边,夜深霜重,却见欧阳雨泽站立等着,隐尘已化为腰间佩剑。
  
  “她们还要聊好一会的话,回去歇着吧。”凤狐琪娘轻飘飘一句后便翩翩离开。欧阳雨泽也听进去了。
  
  这些日子以来,萧云意识到俞苧夜的重要性,于是接着她的说辞,“光是如此也不够,尽快恢复法力,如前辈所言练剑术。”
  
  火光中,俞苧夜的眼睛冒出精光,点头答应道:“是。”
  
  她的反应,让萧云有些不适应和无措。
  
  “小云云,你我千年未见,如今重逢不过几载,再亲近分开久了也会起疏离,不必烦忧。”俞苧夜说道。“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好,苧夜,夜里黑,行路小心。”萧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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