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章 两人都要死 这里是长安。 (第1/2页)
第七百四十章两人都要死
这里是长安。
没有人在长安城里会没有安全感。
这是一条回家的路。
没有人会在回家的路上感觉到不踏实。
这是一对已经相伴了二十几年的老搭档,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不能用世间任何一句言语来形容。
他们刚刚还打赢了一场本该赢的艰难的大仗。
这一仗打完之后两个人就都能迎来自己想要的生活。
可是就在这一刻,一支箭不合时宜的出现,突兀,迅速,毫无征兆。
这支箭的目标也不是马车上的任何一人,不是车夫也不是马车里的张汤。
而是车夫翟让梨的那个巨大的酒葫芦。
啪的一声,这支特殊的箭将酒葫芦打飞出去,然后劲气才炸开,将葫芦炸的四分五裂。
突然有了危险预感的翟让梨猛然伸手的那一刻,看到了那支箭飞过去看到了酒葫芦碎裂。
他心里猛然一沉。
“进车里来!”
张汤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出现。
“藏好!”
这是张汤说话的时候翟让梨同时发出的喊声。
这不像是一场随即出现的刺杀,因为随机出现的不可能有如此多的巧合。
偏偏就是今天张汤可以退下去的时候,偏偏就是今天翟让梨可以不再整日绷紧了神经的时候。
偏偏就是今天,路边有一家正在建造的新房上梁。
那支箭比正常的箭小许多,只是构造特殊,力度奇大,箭是从路边新建房屋里一位木匠手中的墨斗里打出来的。
也是在同一时间,一名身穿白色长衫带着白色面具的人出现在那座尚未建成的房子上。
双手推举着那根粗重的房梁一跃而下。
他竟然将一整根房梁当做冲城锤用,朝着张汤的马车狠狠的撞了下来。
张汤的马车格外坚固,别说寻常的羽箭弩箭,就算是一架排弩对着张汤的马车打,几百支弩箭打完也未见得能把张汤的马车击穿。
所以刺客选择了这样的攻击方式。
翟让梨看了一眼碎裂在远处的酒葫芦,看着那颜色明显不同于正常酒液的酒渗透进了大地。
只是看了一眼,然后他飞身而起。
迎着那根撞向马车的房梁过去,双掌齐出抵住了攻来的巨木。
砰地一声!
当他的双掌抵住房梁一端的时候,房梁上的灰尘全都炸了起来。
成功减缓了房梁撞向马车的速度,可翟让梨的身形还是被从高处往下俯冲的房梁推着向后飞回来。
在他的后背即将顶在车厢的时候,他两条腿发力向上,用脚掌抵住了车厢。
此时此刻,看起来他的身形和那根粗重的房梁形成了一条直线。
与此同时,暗中保护张汤的顿顽刀客飞掠过来。
两名顿顽刀客直冲而起,一左一右挥刀斩向那个白衣年轻人。
可此时,白色面具的那张俊秀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奇怪的笑意。
白衣年轻人手掌在房梁上拍了一下,随着啪的一声轻响,那房梁之中突然有一根极为锋利的铁矛刺穿出去,直冲翟让梨。
这个时候,这个姿势,翟让梨无论如何也避不开了。
他只能撤出一只手抓向那根铁矛,单手攥住铁矛的那一瞬间他手掌心就传来如同被烧红烙铁狠狠灼烧的声音。
也是在这个时候,白衣年轻人借助在房梁上拍了一下的力度将身子拔高。
但他并没有离开房梁,身形拔起来之后双脚落在房梁上迅速向上方奔跑。
躲开了顿顽刀客的两刀之后他已经轻飘飘的踩着房梁迅速到了顶端,然后身形扭转双脚在房梁顶端狠狠一踹。
房梁骤然加速撞向翟让梨。
此时此刻,翟让梨一只手攥着那根有奇毒的铁矛,一只手抵住房梁......
巨力之下,翟让梨身形被撞的向后移动,他双脚抵住车厢,以至于沉重的马车都向一侧歪斜。
坐在马车里的张汤身子也跟着一歪,从这头滑到了另外一侧。
“啊!”
翟让梨一声暴喝,额头上的青筋都绷了起来。
他左手一甩将铁矛随手掷出去,左手已经在这片刻就变成了黑色。
剧痛之下他单手再也无法抵住房梁,房梁砰地一声撞在他脖子下边。
这一切,皆是电光火石之间,于寻常百姓看来,也只是眨了两下眼睛罢了。
几名顿顽刀客已经掠至近前要为翟让梨分担压力,可就在此刻,房梁正中,铁矛激射而出的那个洞里,黑色烟气猛然喷出。
翟让梨再也避不开了,黑气全都喷在他脸上。
“都让开!别靠近!”
黑气喷涌的时候,翟让梨一声暴喝,不准那些年轻的顿顽刀客靠近,哪怕此时呼喊会让黑气喷涌进嘴里。
他身形后撤,强行发力,双腿将马车蹬的向后横移。
这一刻的翟让梨双目都已赤红。
见顿顽刀客还要靠前帮他,翟让梨身上忽然爆发出一团罡气,这股几乎实质化的气流将黑气震散,全都逼到了远离那些年轻刀客的方向。
与此同时,那些假扮成木匠的刺客朝着张汤的马车围攻过来。
他们手里的兵器看起来根本就不是兵器,都是木匠所用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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