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第二十四章 为什么呢 (第1/2页)
大唐平反大军李绩元帅的帅帐内,温热的茶水,袅袅冒出热气,伴随着淡淡的清香,李绩坐在上位,望着坐在下的卫螭,表情古怪。而坐在下面的某人,满脸的忸怩加羞愧,脸孔通红,连耳朵尖儿都是红的,低着头,闷声不吭气。
“……该说你幸运还是倒霉呢?”李绩老爷子长叹一声,很是古怪的看卫螭一眼。卫螭很自觉,主动道:“总体来说还是幸运,结尾稍有瑕疵,属于还能忍受的范围。”
老爷子听了,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道:“看来自己已有了结论,看得挺开,不错,不错。”
卫螭看似羞赧的嘿嘿一笑,这一笑,让李绩再也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气十足,只怕营帐外都听到了。卫螭唯有糗大的揉揉鼻子,好吧,又被笑话了,目前来说,唯有一句习惯就好能安慰自己。是的,现在的情况是,卫螭随着李绩回到营帐后,李绩关心他“受伤”的肩膀的问题,卫螭被迫无奈之下只好坦白,而坦白的结果就是以上的状况,十分让人郁闷。
笑了一阵,李绩毕竟不是程知节那种无赖加恶棍属性,只是笑话了卫螭一下就止住笑,摸着胡须感叹道:“能从必死的局中捡回一条命,在最后只是被虫子蛰伤,也算是幸运的臭小子。”卫螭笑道:“小侄也是这么想地。当初决定赌那一把地时候。脑袋里就一句话。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赌一把眼光,赌对了就活命,赌输了也不至于会让情况更坏,还好,老天保佑,赌赢了。”
李绩道:“难得姜瑞还是个知道报效家国的人,让你赌对了一把。从李元昌手中逃得一命,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卫螭忙不迭的点头表示认同,道:“没错,事后想想真是太险了,伯伯知道小侄酒量的,那么自己故意灌醉自己,真是太痛苦了,还好小侄我深明酒醉心明白的境界。不然就交代了。”
李绩笑着点点头,道:“听你这么一说,姜瑞此人倒是有些门道。不过,绑架你的罪责,却不是如此容易就能揭过地。”
老爷子说这句话,说得有些咬牙切齿。他们几个老的,虽说卫螭名义上是他们的子侄,但以卫螭那年轻的外表,如果不是他们常年在外征战,只怕孙子都比卫螭年纪大。卫螭那厮人又懂事。几个老的对他都十分疼爱。就连当今陛下,如果不是秦叔宝已抢在前面,只怕最后也会收卫螭做个义子。这么一个知心的小子,受了委屈,他自己不计较,自然会有帮他计较的人,亏是不能白吃。
卫螭忙道:“伯伯。我答应过他们的。保我平安无事,我也保他们平安无事。伯伯不能让我说话不算话吧?”
李绩道:“放心,不会伤到他们的性命,只是让他们吃点小苦头,敲打敲打,否则,一待他们地来历身份曝光,如何在军中立足!你要做就做的彻底些,让他们永远记住你的恩情,将来,即使我们几个老地不在了,在军中,也要有能说得上话的人来护着你们这些小的,如此,我们老的就是下了九泉,也是瞑目的。”
卫螭心中一暖,低头弯腰行了一礼,默默表示感激,长辈对他们这些小辈的疼爱之情,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感谢。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李绩微微一笑,拍拍卫螭完好的右肩,四府中,勇猛的儿孙辈有,懂得隐忍地人也有,深悉官场智慧的人也有,但是,能像卫螭这么细心的人却是只有他一个。只要今后这些小的能团结,知道隐忍,能忍住不出挑,那么,顺风顺水的生存下来却是不难。老一辈已经达到了权势的巅峰,如果小的接着来,就算当今陛下心胸再开阔,只怕也不是家族之福,虎父犬子有时候未尝不是一种自保地手段。
卫螭叹道:“古人说地好啊,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本来以为已经脱险了,结果,弄到最后成了清君侧、肃宫廷的对象了,好大地黑锅!侯君集是用这个借口,就是不知道李元昌为啥要绑我,照理说,如果也是清君侧、肃宫廷的话,提前绑我貌似就是失策了,应该等完事之后再把我抓起来,拉出去砍头示众才对……哎哟!”
卫螭在那里端着下巴嘀嘀咕咕,还没说完,就被李绩头上敲了一下,只能无辜的抱着脑袋看着李绩。李绩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喝骂:“笨蛋!傻小子!”
卫螭很是无辜的迎着李绩责备的眼神,很是恭敬的弯腰行礼:“请伯伯指点,小侄一直想不明白。”
李绩道:“侯君集那里,自不用说,此人一贯的高傲自大,骄矜自持,好大喜功,只是追随陛下的时日早,陛下念着与他的情谊,让李药师教了他几招兵法,不然,以那丫的能耐,能打胜战?那不是扯谈么!”
卫螭点点头,这下算是明白为啥旧唐书上说的侯君集与屡立战功的侯君集感觉有些不同,敢情是后天“加工”的。李绩道:“侯君集此次找的借口,乃是下下之策,此举等同于在陛下的脸上打了一巴掌,你是陛下亲自提拔的人,他这么说,就是在说陛下的眼光有问题,下策也!不过,对你来说,却是大大的不利,你的名声,经此一役,算是完了!”
说到这里,李绩叹了口气,很是为卫螭惋惜。卫螭却笑了笑,道:“完了就完了呗,我就是指望安安分分做个医生,安安分分地做个小官儿。又不指望飞黄腾达。我还希望陛下因为这一件事,把我地爵位给去了,这年头,低调些总是没错的,反正有几位叔伯给我撑腰,经此之后,能欺负我的人那是少之又少了,再说。陛下也不会就此不管我,我要是因为这次声誉受损,陛下心中只怕还是念叨我呢。”
李绩笑道:“你到是打得好盘算,不错,有时候,吃亏就是占便宜,你年纪轻轻就能想通此点就好,就怕你忍不下这口气。”
卫螭道:“侯君集吧,小侄还真从未把他放在眼里过。此人成不了大气候。倒是李元昌,我就纳闷了,一直想不明白。为啥他就要绑我呢?搞不明白这个问题,我真是不服气,吃饭睡觉都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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